其实每一句都是在火上浇油,引起他更大的怒火来。

他方才,真的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打死薄阳的。

这会儿被柳彧说出来,他还有一点后怕。

他拉着谢槐珠,“槐珠,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带你过去……”

谢槐珠摇摇头,“没事,谁能想到。”

柳彧也没再多说,只是朝谢镜台借过了刀,骤然间果断干脆地伸手,三两下,划刺琴娘心口,鲜血涌出,沁湿衣衫。

他转头对谢镜台说,“用心血为引,先将那蛊虫引出。”

柳彧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说这话时尽量缓和了神色,但谢镜台还是察觉到他方才动手时的果断和若有似无的戾气。

谢镜台没有犹豫,上前便取血,然后走到谢槐珠身边,将血抹到了他的耳廓边。

谢镜台对这种蛊虫没有太多印象。

因为前世,她并不曾遇到过。

所以大多数的防备,都在于兄长可能中的燃烬一蛊之事上。

这是她最痛恨,最恶心的东西。

谢镜台小心地将血抹匀,指尖有些颤抖。

谢槐珠紧抿着唇,也有些紧张。

见谢镜台这样,他开口,“阿姐,没事的。”

谢镜台看他一眼,这才努力平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