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破烂,瘦小干巴得像一只皮包骨的病猫,同洛京城里的小乞丐没有什么两样。

此刻小孩唇色青紫,鼻下唇边还有血迹。

旁边散落着零星苦梅子,还有糕点碎渣。

谢镜台静静地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窝在杂草里的小孩。

姑姑和宫女说的不一样,据宫女所说,这小孩其实比小表弟年纪还要大两岁。

只不过先天不足,在冷宫里甚至都要活不下去。

算得上小表弟的皇兄了。不过明明也有皇家血脉,但也太卑贱了,卑贱得甚至不值一提。

如果今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冷宫,也没人会理睬。

从姑姑说的事,还有宫女说的那些发生的怪事。

说的事能成真,不就是幸运的一种么。

假以时日,他在机缘巧合下,未必不能走出这冷宫。

苦梅果的毒讲药量,但对于幼童而言,再小的药量也能要命。

为了充饥,他可能也不是一次两次吃了。

所以现在吐血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不过姑姑给了他吃食,这旁边只剩下碎渣,谢镜台想起外面的宫女。

她安静地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