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有几分触动,才多少功夫,那群贼人就死了个干净。

距离他们进去这寺庙,连半刻钟都没用到。

深夜设伏,这会儿也面不改色,可偏生年纪轻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简单的小娘子。

“那您的命,看来还挺值钱。”

“贼人歹毒,心狠手辣,偏偏留下你一人。”

“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么?”谢镜台步步紧逼。

老头面容一僵,紧跟着就变得阴沉,脸上又闪过煎熬之色。

蝼蚁尚且苟且偷生。

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当然不是,是因为老夫诓他们,说给他们下了毒!”

“他们要解毒,当然不会杀了老夫,只不过两顿毒打,反正我的腿又没知觉。”

“再说,老夫命中带劫,从前亲友死别,住于荒村也撞上贼人屠村,不祥之命,我要是报答你,你恐怕也会招惹上这因果。”

他不知,谢镜台最不怕的就是这因果。

因为她早就轮回一遭回来。

旁边两个丫头已经听呆了,这老头什么毒呀不祥啊屠村什么的。

小姐怎么能听这么可怕的事!

谢镜台看向春花,“去,给老先生倒一杯热茶。”小丫鬟呆呆跑走。

而秋月还听得眼睛忽闪忽闪。

“我不信什么带劫不祥这种事。”

“如果屠村之事是真,老先生您也再无处可去,莫不是要让我派人,把你重新绑回车上。”

“今夜暴雨,前路已有山崩泥灌,那马车停留处,倒也是自成孤冢的好地方。”

到时候泥石一埋,怎么不是一抔坟山黄土。

“你——!女娃娃好生伶牙俐齿!”老头气极,自己竟说不过她。

他喘着粗气,一副快要气死的模样。

春花适时出现,犹豫着递茶。

老头子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劈手干脆夺过,“老夫断腿!你家小姐救了我,总不至于再让我渴死!”

他咕噜噜地喝了下去。

喝完后,对方也不含糊,给了名字,叫问水业。

倒是和前世的名字一模一样。

谢镜台没再问他别的事,只让侍卫进来帮忙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