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当时就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激动问道:“这份金箔现在何处?”
六爷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差点没把铜壶扔出去,定了定神才为难笑道:“这我也不知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我只在族谱中看到过几个龟兹文,至于这份金箔连我都没见过!”
闻听此言秦教授立刻难掩失望,六爷想了想又忽然说道:“不过我们家从西北回来的时候,倒是带了不少的东西,那张金箔能被写进族谱了,说明老祖宗对这东西还是挺重视的,您要是觉得有用,回头我可以帮您找找,但能不能找着我就不敢保证了。”
虽然六爷没打包票,但秦教授听完还是开心了不少,端起茶杯激动道:“那就多谢六爷帮衬了!先借您的茶,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秦教授说完一仰脖就把茶水倒进嘴里,动作之快,甚至我就坐在旁边都没来得及拦,然后就被烫出一声惨叫,直奔着六爷的面门就来了一招口吐莲花!
也亏着六爷局气,抹了把脸满没当回事,一伸手由打桌子下边儿抄出一瓶矿泉水就递过来:“赶紧给老爷子拿冷水漱漱口,这嘴里烫伤可是不好办!”
我急忙道了声谢接过水瓶,拧开就往秦教授嘴里倒了进去,折腾半天弄得满哪儿都是水,秦教授这才算是消停下来,我借着阳光看了一眼发现没起水泡,这才松了口气调侃笑道:“教授,我知道您很激动,可咱下次注意着点儿成吗?得亏您吐得快,要不然这满嘴的大燎泡可得消一阵子了!”
秦教授缓过来之后,连忙满脸尴尬的向六爷道歉,六爷一摆手:“嗐!这都不叫事儿!只是可惜了我这些好茶叶了!哈哈!”
经六爷这么一打岔,尴尬的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不过桌上这些茶经了秦教授雨露均沾是不能喝了,好在我们也说完了正事,便客套几句准备告辞离开。
绕过屏风来到门口,我一低头就看见放在地上的瓷瓶,这是我们刚才从那个伙计顺子手里收来的,上边儿有个婆罗米文的合体字,本来打算找六爷一并给看看,可是想着彼此不大熟悉,一见面儿就说正事有点不礼貌,所以进门时我就随手放在屏风后头,要不是偶然看见兴许就把这茬忘了!
如今既然看见了,我便打算把这事一并给办了,随手抄起瓷瓶在怀里一端,回身看向六爷道:“六爷!还有件东西麻烦您给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