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孟虎终于慢慢苏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脑袋,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很陌生的环境里。
屋子里很整洁温暖,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
火炉上的茶壶发出噗噗噗的响声,水沸腾了。
孟虎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
心想,他娘的,闯过了多少大风大浪,没有想到,却在小小的阴沟里栽了个大跟头。
少许。
他想了起来。
自己正满脑子琢磨如何找来一匹快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卧虎山。
不知不觉间。
走进了一条狭长的小巷,毫无防备之际,突然遭遇了袭击。
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记闷棍。
然后,就当即昏迷了过去。
唉,人倒霉了,喝口凉水塞牙缝,放个闷屁打脚后跟。
他娘的。
一边这样很懊恼的想着,一边挣扎着站起身。
来到火炉边,提起茶壶,倒了一碗热开水。
刚要喝水,却听屋门吱的一声响了起来。
紧接着。
一个很有军人气质的中年汉子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
孟虎端着水碗,心里禁不住惊呼了一句。
怎么是他?
那人笑嘻嘻地说:“老同学,你我有十年时间没有见面了。”
孟虎冷声说:“整整十年了。”
仰头喝了一大口热开水,又用嘲讽的语气反问道:
“岳秀峰,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老同学的?”
十年前。
他们两人是冯玉祥创办的西北军军官学校步兵大队的同窗好友。
中原大战失败后,各奔东西,再也没有见过面。
见孟虎这样一副神态,岳秀峰颇为尴尬的嘿嘿一笑。
旋即。
解释道:“我派几个兄弟去请老同学到家里坐坐,谁知道,这些不中用的家伙竟然用了下三烂的手段。”
叹了一口气。
又说:“他们担心对付不了你,只能用这种不光彩的偷袭办法了。”
孟虎冷笑着说:“那一记闷棍差点打死我。”
“老同学,大人有大量,你就别跟他们一般计较了。”
孟虎端着水碗,坐在椅子上,边喝水边问:“说吧,你见我有啥事情?”
“事情倒也没啥。”
岳秀峰坐在对面,满脸微笑地很诚恳地说:“你我整整十年没有见面了,只是想叙叙旧。”
“叙旧?”
“对,老同学叙旧。”
孟虎看着对方,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