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阳光很明亮。
野麻滩渐渐恢复了一丝活气。
吃过早饭,王明泰去了一趟后院。
他想仔细了解一下母亲的病情。
喝了查理先生的西药后,王冯氏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了好转。
但王明泰还是由但不放心。
那几粒叫不上名字的白色药片难道真的比李先生的中药管用?
坐在炕头,他问了母亲一句。
“妈,你感觉怎么样?”
与前几天相比,王冯氏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那双很好看的大眼睛里也有了光彩。
“妈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病慢慢就会好起来。”
“有没有啥不舒服的感觉?”
王冯氏回答的很干脆。
“没有。”
王明泰又很认真地注视了母亲很长一会儿时间。
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王冯氏笑了起来。
“看你问的,没有就没有,偏要找出些毛病来不可?”
王明泰也笑了起来。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要的就是你没有毛病。”
这一下,他彻底放心了。
在这个冬日的上午。
娘俩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开始拉起了家常。
王冯氏喝了一口茶水。
“明泰呀,不是当妈的说你。”
王明泰知道母亲要说曹玉芳的事情,心中不由得猛然一沉。
这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有时候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点燃了一锅旱烟,连着吸了几大口,又狠狠地吐了出来。
“妈你说吧。”
王冯氏轻轻叹了一口长气。
“老话说的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你就是听不进去。”
“我没有想到曹玉芳会出事儿。”
这是一句大实话。
曹玉芳半夜三更地翻墙丛家里逃了出来之后,就像旋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赵通曾经跟他说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情。
乌兰山二当家的杨猴子以及老妖怪被骑兵团活捉走了。
而小杏花却被吕府的管家赵光成连夜带去了西靖县城。
自此就没有任何音信了。
赵通跟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很诡秘的笑容。
王明泰当即明白了。
原来是吕厚仲这个老杂毛背地里给自己使绊子下套子。
他四处打探曹玉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