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微微皱眉,看着他仔细的样子,有些难为情道:“我,我自己来吧!”
温元纬看她一手垂着,“你自己怎么吃啊?”
季婉伸出左手,“我这只手是好的呀。”
他把碗放在季婉的左手心里,“那你是准备用嘴啃吗?又不是小狗狗,这样吃确定不会让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吗?”
季婉看着左手心里的碗发愣。
温元纬一笑,“还是我喂你,就当是报答你对我弟妹他们长久以来的照顾了。”
季婉没说话了,而是定定的看着温元纬,直到嘴边有饭菜送上来。
她缓缓张嘴,在迟疑中吃掉,咀嚼。
温元纬看她不习惯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因为疼痛,还水光盈盈的,这样温婉的她,他还第一次见。
一个喂得仔细,一个咀嚼得仔细。
这个病房就季婉一个病人,谁都没有说话,显得整个病房十分的清静。
清静得只有她吃饭的咀嚼声一样。
“怎么了?”温元纬看她微微皱了眉头,于是问道,“是饭菜不好吃吗?你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买。”
季婉微微摇头,“不是,是太疼了。”说话时,她嘴角微微瘪起,眉头微蹙着。
女人好似委屈可怜的样子,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给揪了起来,“你刚刚说银针能止疼吗?”
季婉眨眼,“嗯,我可以的。”
温元纬放下了碗,“我去给你找。”
“好,你快点儿。”
看温元纬出了病房,季婉下意识的去看腿,那一块皮肤已经被缝合了,那个针法真的很难看。
等以后好了,估计也会留下疤痕,于是心里就开始想去疤痕的药方。
想着,想着,肩膀和腿上灼烧的疼痛感真是太难熬了。
果然,每一个时代,都有是非不分的小鬼,难缠的小鬼!
没多会儿,温元纬拿了一套银针过来,手里还有一瓶未开封的酒精,“我还拿了酒精,你看用不用得上?”
季婉说道,“可以,把酒精打开,银针放里面。”
温元纬照着季婉说的做,酒精浸泡过后,温元纬一一递给季婉,她伸手要去将来右肩的衣服脱下去一点,可是,她使不上力,或者说,退下去一点,衣服也会弹回来。
温元纬干脆走开,季婉还说他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