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纬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地上,沉重的菜板,边上横着夹着发丝的铁刀。
他眉心紧皱,立刻松开了温子明,才道:“你别乱动,我去看看她。”
季婉回到房间,将衣袖挽到最上方,肩部呈现一大片淤青,胳膊也脱臼了,软趴趴垂在身侧。
她忍着痛,刚用手扶住肩膀,就听到一阵开门声。
温元纬一进门就看到女人白花花的胳膊,以为她又想故技重施,当即黑了脸。
他侧过眼眸将药膏放在桌上,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季婉同志,我们真的不适合,你不要再把心思花在无用的地方了。”
季婉心里窝火,她是犯了一次错误,但也架不住男人没完没了的误会。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小猫咪啊!
她那暖褐色眼眸倏地一暗,咔嚓一声将手臂复位后,对着温元纬冷冷丢下一句。
“之前是馋你身子,现在发现也就那样,你不提离婚我都得提。”
头一回听到这么直白的话语,温元纬的脸色瞬间涨红,死死咬着牙隐忍道:“你,你不要太过分……”
昨晚到底谁主动的啊!
季婉不想理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胳膊,才开口道:“我现在回家拿彩礼和那些生活费退你。”
这话真不像从女人嘴里说出来的,温元纬蹙眉,眼带防备,“那些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不用退我。”
他倒是挺仗义,却无非也是觉得她是欲擒故纵,故技重施。
与其在自证上争吵耗费情绪和精力,还不如用行动狠狠打男人的脸。
季婉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最后在窗台上拿起量身高的软尺,揣在兜里就往门口走。
这时,天刚刚亮,远处的山峦隐在白昼与日出交错间,村里的公鸡也才刚刚打鸣。
一些早起干活的村民们眼格外尖,隔老远就看到季婉孤零零一个人往这头走,纷纷议论道:“那不是季明杰女儿吗,不是听说嫁出去了吗,怎么……”
一女人语气含着幸灾乐祸,“那哪叫嫁啊,是用诬陷的手段硬逼着人家娶了她的,能有好日子过才怪。你瞧,这不就被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