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蹲在门口的路牙上,一人啃着一串糖葫芦,将来往的孩子们馋哭好几个!
“跃进,你这次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豹哥笑着跟他小声说:“当初我们撤离的时候,故意惹得章家人愤怒,将我们家人给分散下放,地点也在我们推波助澜下,去了那几个地方,结识了几位先生,还替他们免去了些苦难。
去年他们陆陆续续被平反回京,也给我们花家递了橄榄枝。”
“你们接了?”齐跃进嚼着糖葫芦,挑眉问道。
“没有,”豹哥轻笑声:“我爸说,如果我们接了那就是挟恩图报,往后我们就成为别人的从属,无法决定自己未来。
如果他们走的路子正、站得高,那我们还能安全点,可哪里有人身处高位却手干净的?而我们仍旧生长在黑暗中。
到时候就怕相处时间久了,往日情分没了,我们反而成为他们的污点,被过河拆桥……
反倒是我们与他们保持距离,自己在京都闯出一片天地,自己的资本足了,跟他们达成合作关系,这样才是长久之道!”
齐跃进笑着点头,“不愧是叔,咱们码头的老牌扛把子,看的就是比咱们长远深透。
怎么,我听你的意思,叔要带你们在京都发展?”
“对,津市地方还是太小了,倒不如趁着现在洗牌的时候,入驻京都。
跃进,你不觉得那四个人没了,全国每天都有新的变化吗?
而且还都是往好的方面发展,那就代表着,不久的将来,一切秩序在慢慢恢复。
高考是其一,接着便是其他方面,比如说经济方面!”豹哥声音极小。
齐跃进听了诧异却也觉得这在意料之中。华夏从来不缺能人异士。
“豹哥,叔怎么说的?”齐跃进好奇地问。
“我爸说啊,咱们现在是过度时期,新的秩序要想建立,组织得先获得所有权,再慢慢放权。
咱们是社会主义,这条路只有老毛子趟过,如今老毛子自个儿都走下坡路,咱们必须要寻到自己的路子。
凡事都不能过度,往后经济要想有不错的发展,组织事事都管的话,根本管不过来,与其最后崩盘,倒不如寻找一种平衡……
我爸他们猜测啊,组织会允许小商小贩的出现,只要遵守规矩、不过度贪婪、规模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齐跃进点点头,事实也确实如此,那股春风年底就要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