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宗俊腿有些发软,神色不自然道:“齐跃进,铁头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你能不能别拿他做文章?
那些村民给点钱就能胡说八道,谁知道你有没有花钱买通他们!”
齐跃进将证词递给符成良,认真地说:“符所,你可以去调查下。当初下乡的时候,根本不是铁头,而是经常旷班的颜宗俊。
他装扮成铁头的样子下乡,等到了地方,故意不听大家伙儿的劝阻,四处溜达选了个悬崖,故意丢下一只鞋挂在树上,造成坠崖的假象。
村里人是不知道铁头长什么模样,可是他们都记得报道的‘铁头’眼里有一块红斑,这可是怎么装扮都掩饰不掉的。
事实上,真正的铁头早就被他给灭口了,而他利用知青管理松懈的漏洞,将铁头的消失给合理化了……
至于这份证词是真是假,那些村民有没有被买通,我想符所有辨别的法子。”
符成良拿着那份证词,内心喜得不行。
别看颜宗俊年纪不大、没啥本事,就靠着姐夫,跟鲶鱼似的,明明罪恶滔天却滑不留手,很会钻空子。
他们明明知道颜宗俊犯了不少事,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每天嚣张地在眼前晃荡,还装成普通二流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压抑住上扬的嘴角,严肃地点头,“铁头确实无辜而亡,他的家人隔三差五来局子里闹。
既然颜宗俊有嫌疑,那我们这就将他带走调查!”
“你们不能带我走!”颜宗俊慌乱地喊道:“你们没有逮捕令,将我带走是不合法的。”
“这件事情性质恶劣,我们不可能留下你这个嫌疑犯,危害大家伙儿的生命,先待会局子,再慢慢将手续补全。”符所淡淡地道:“凡事都有事急从权的特例。”
齐跃进笑着说:“符所,记得给他加上一项,霸占他人财产!这椅子送给他了,你们是人民公仆,尽职尽责就行,不用多管闲事,让他继续带着椅子,还别说,跟古代押送犯人似的,连银手镯都能省略了。”
符所点点头,“齐同志你放心,我们工作很多,在他没有洗清身上嫌疑之前,只要不危害他生命,我们管不了太多事。”
齐跃进又扭头看向院子里的众人,“符所,这里还有……”
“小齐同志,我,我们这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