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的腿没保住，回去当天就断了。

心疼的兴国公夫人直掉眼泪。

李湛自己是有些奇怪的，兴国公府的路他走了无数遍，怎么就能摔倒呢，还直接摔断了腿。

不过能够顺理成章的偷懒，他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他一点都不想出去走动。

沈遥青四人亦是暮色四合时才分开。

同贺彧一起上了马车，沈遥青才道：“现在就差证据了。”

陈洲的想法和他们的不谋而合，然而他的排除法是首先排除陈府，那么就排除了廉王；至于怀王，剿匪之时幸的平川军相助，加之宣德公府又与朝堂几乎割裂，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就只剩下荣王了，这个看起来不争不抢意外得了一群中立大臣喜爱支持的殿下。

在刀狼来到玉京的时候，陈洲就着重派人盯了兴国公府，一片风平浪静。

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怀疑错了。

哪怕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兴国公府仍旧独善其身。

兴国公李贽无所作为，只挂了虚职，嫡子李湛拘在国子监，兴国公府可以说也是远离朝堂。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勾结山匪残害忠良的存在。

而除夕那日李湛遇谢安，邀他一同乘车也十分合理，毕竟他和谢安从小一起长大，是很好的朋友。

但那之后刑部大牢彻底没了动静，叫陈洲不得不重新考虑起来。

最后他认定是谢安出了问题。

在谢安来之前，他们还派人进去查了，只是不很确定，陈洲不想拖得太久，这才找来了谢安帮忙。

以他对谢安的了解，应该不会糊涂才是。

但如今看来他似乎猜错了。

沈遥青对此不发表意见。

若当真是兴国公府，那他布局二十多年，轻易是拿不住他的把柄的，更别提如今与山匪有关的人都已经死了。

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即便他们上当去探刑部大牢，沈遥青猜想也不好拿证据。

凶手用人很有一套，身份隐藏的极好，每一处的人都不牵连，这一处被发现也只是损失这些，他还有其他的。

可用之人无数。

何况还有一个董尚氏为他操刀。

如之前所言，董尚氏完全不在乎冯骥的死活，她应该比冯骥更得幕后之人看重。

董尚氏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让自己处于一个随时都会被舍弃的状态，她手中绝对握有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