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中央有相对而立的两个软榻,孟辞在其中之一坐了下来,以手撑额,闭着眸思考。
赌,不是她的长项。
可这一局,她又必须要赢。
如今,只能等那掌柜的出来,走一步看一步。
赌场内的众人都停下了动作,窃窃私语声四起。
“她居然坐到了那个位置!”
“胆子可真够大的!”
“五千两一局,咱们今夜可有好戏看了!”
……
每个赌场都有自己的规矩。
赌徒众多,为何无一人敢坐在这软榻之上?
因为一旦坐下,等于在给赌坊的掌柜发起挑战书,我要与你比一局,赌注五千两!
寻常的五口之家,一两银子已经够一个月的花销,五千两啊……
在东城这样的地面上,有这样实力的人一个巴掌数的过来。
这个位置,已经三年没有人坐上去过。
众人议论了一通,有那嘴里不干净的大老爷们便在嚷嚷。
“小娘子生的好俊,把那面纱摘了给咱们瞧瞧呗!”
“就是,光赌钱有什么意思,赌点刺激的,要是输了小娘子就陪掌柜的睡一晚,这才带劲呢!”
一干老爷们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孟辞感应到站在身后沈绎周身冰寒,便伸手覆住他的手背,温柔的拍了拍以示安抚。
她懒洋洋的道:“是陪掌柜的又不是陪你,你兴奋个什么劲?”
她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刹那间如宝光出匣,艳光四射。轻佻的言语中有十足的傲慢:“你们有本事,尽管坐我对面陪我赌!若是拿不出钱,用命来抵也可!”
说着,她瞧了身后的沈绎一眼。
臭弟弟,还真拿自己当侍卫。
沈绎嘴角抽了抽,摸出柳叶匕首,弯腰往桌子轻轻一插,轻描淡写的将一整把匕首全部没入栗木桌面之中,匕首的尖部从桌子背面钻出,兀自还在微微颤抖。
我滴个乖乖。
这男人好厉害的功夫。
这匕首插这么结实的栗木桌子都跟插白菜一样,这要是插到自己身上,那不就是切豆腐?
一时间,男人们不敢快活,场中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赌场左侧的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