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让夜染替他更衣后,要走出宅子时问她:“娘子,这面具还戴不戴了?”
“不戴!”
夜染拉着他往外走:“就是要让倪雁儿知道,我家相公是天上的云,她不过是田里的淤泥,要让攀氏看到,这么好的男子就喜欢我夜染一人,她家女儿就是自甘做妾也得不到。”
她这样吃醋的口气,他喜欢得紧。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盼天黑盼得如此急迫,果然就依言没有戴上面具,牵着手一路往待客的湖厅来。
攀氏像查户籍一样,要将百里炎的祖宗十八代查得清清楚楚。
以百里炎的精明,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个蠢女人和她那个欲语还休装模作样的女儿,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耐着性子打太极,好不容易,等到了周管事过来,说他家主子和夫人刚起,穿戴后马上过来。
百里炎感觉终于解脱了!
只是,一听到什么穿戴好,眸子里顿时又掠过一抹黯芒。
倪雁儿在一旁听着,更是嫉妒得眼睛里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