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灵看着走动中的欧阳月，她身上的悲伤甚至都化成实质感染到了他。

“月儿，你，别憋着自己，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被灭世盯上从而利用他们来收集恶念了。”日灵跟在欧阳月身边，尝试着安慰她。

欧阳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呢，可是那又怎么办，虽然她自问不算个好人，自己也杀过人，可是刚刚那些人并没有真正的威胁到自己，难道，就只因为自己心里有些淤积的愤怒，就拿这些人的人命来泄愤嘛？

她真的做不到。

如果如果这些人中有谁触及她的底线那还好说，可是——，唉，难道自己当真这么心软嘛？

欧阳月这样想着的时候，眼眸中的红光一闪而过，她心底里好像有一个她，那个善良的对这个世界所有事物都包含着一丝感恩的欧阳月好似龟缩进了她的心底，眼眸中渐渐的浮现出了一些红色。

“月儿，”就跟在欧阳月身边的日灵第一时间发现了欧阳月的变化。

“月儿！”日灵一把拉过欧阳月两只手抱着她的胳膊，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放开——。”平淡却不容拒绝的声音从欧阳月的嘴里传来，她用那一双沾带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日灵，“放开！”

日灵看着这样的欧阳月心知不好，试图唤回她的甚至，“月儿，你醒醒，你醒醒，不要被魔气所控制！”这样的月儿不是他认识的也不是月儿所希望的自己的样子，他要唤回她。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说完，就听欧阳月平淡的话语。

“怎么，这样的我就不是我了？你就受不了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可以离开，我不强求。善良的月儿她做够了，她现在想要歇歇了。”欧阳月平淡的声音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