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瞳瞳收起刀，走到一旁，若有所思地用丝帕擦拭着刀刃上沾染的灰尘。夜无痕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好奇地问道：“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五皇子那边……”

高瞳瞳不答反问道：“无痕，你知道这谷山城有多少百姓吗？”

夜无痕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无痕不知。”

“将近二十万。”高瞳瞳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前任城主，在百姓中支持率将近五成。”

夜无痕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五成？那岂不是说……”

“没错，”高瞳瞳接过他的话茬，“如果我们不能扭转这次的乾坤，那你就会成为这十万百姓眼中的乱臣贼子，下场可不仅仅是投降被俘虏的可能。”而她自己也会被俘虏，成为人山国的累赘与威胁。

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夜无痕神色一凝，他虽然天真，却也不傻，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语气中并没有一丝慌乱，与前一副乖巧的嘴脸很是不同，：“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高瞳瞳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把毛宇绑起来，等他醒了再去问他。”

“如果问不出什么呢？”

“没事，我大概能明白个七七八八，既然提到了五皇子李煜，那就说明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校场上的宁静。

“报”一名士兵策马奔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启禀大人，城外发现大批军队，人数约莫十万，领头的自称是大宁国五皇子李煜，前来劝降！”

高瞳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五皇子来得可真快啊！看来这幕后黑手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出来承认了。

“五皇子这么快就来了啊。”她耸了耸肩膀。

“五皇子？”夜无痕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无痕，倘若我今日不在，你知道你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吗？按照你的理解，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