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其实也没有,”凉栖梧拍了拍衣袖,竹灰粉便是纷纷,见罢又拍了拍裙摆,那些粉末均往裙摆上蹭了,这下愈加不好意思起来,“方才我在摆弄个竹哨子,这灰还是挺多的,让你见笑了。”
“那我们还是回凤来仪罢。”
“好。”
连玥初到凤来仪,竟还是被凤来仪的景致所折服。
“这泉实在是妙极,这主殿原应一到凤来仪门口就应直接看到,而这泉恰恰挡住原本应一览无疑的风光,看来,我那暂居的杏林虽丛丛杏花纷扰,但也比不上这一分啊。”
他远远便瞧见不远的泉池中灵物嬉戏,再遥望过去便又是一番山雾缭绕,赞赏之意全在于口。
凉栖梧一听到这番夸赞,心里也是愉快极了。
“莫要说这凤来仪极好了,你那杏林才是天然美景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回到主殿,凉栖梧在有凤山也不常出,便也是不常整理那些后殿,后殿景致也是不错,分了几个小庭,她命灵蜂前去打扫,自己便乐呵呵地同连玥到处走走,游完这凤来仪也便是日暮西山了。
用过晚膳,连玥说这天未全黑,不如前去凉亭歇会,凉栖梧想想觉着也挺好,便允了。
他二人悠步,凉栖梧便先开了口。
“我在这凤来仪大抵是不常出来散散的,只拉了把椅瞧了些水鹅嬉戏,鹤子也同它们戏耍。”
连玥走在凉栖梧身后笑意连连,这般闲情雅致也是凉栖梧才有的罢。
“若今日昭通随我前来,想必你家白鹤童子便又多了个戏耍的玩友了,昭通今日有事,便没同我一起。”
“哦?”凉栖梧眉毛挑了挑,“如此倒好。”
“钥,若是我效颦你那杏林,在我凤来仪也植上些,你觉得如何?”
凉栖梧指着不远处的小溪说道。
连玥也顺着她伸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草履嫩翠,溪泉清冽,连应了三声“不错”。
凉栖梧与卡西里平日里闲时就会下下棋,所以亭子里也置了一盘棋。
亭子里的棋盘便是前几日卡西里悔棋时候凉栖梧要当做证据而滞留在此的,也没打算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