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父皇好像喜欢你呃。”西门凝冰突然开口说出了这句话,让素浅歌措手不及,倒茶时将滚烫的茶水倒在了手上,急忙放下茶壶时又碰到了茶杯,全泼在了身上。“啊!婶婶,手都红了!衣服也湿了!怎么办......”
梓云忙拿出手帕给素浅歌擦手:“小姐,怎么搞的!”御风亭那边的人闻声都赶过去,白亦辰也撇下围棋走过去。
“冰儿,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素浅歌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嗯......”西门凝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撇着嘴,有些委屈:“冰儿以后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婶婶不要生气......”
西门钺最先赶来,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后面两个只是听见她们在说话,却并未听清她们说的是什么。白亦辰快步走过去托起素浅歌通红的手,“怎么搞得?”西门凝冰见状赶紧命宫女去太医院取药:“还不快去太医院给婶婶取药来擦手!”
“是,奴婢这就去!”宫女见良安公主也板起脸,便快步走向太医院。
梓云走进素浅歌,“小姐,你身上的衣服也被打湿了,还是去换下来吧。”西门凝冰赶紧说道:“去我宫里换。”“可是我们没有带衣服来啊。”梓云正苦恼,阮茹带着一干妃嫔走过来了,听她们的谈话,阮茹了解到了大概,“我与浅歌的身形差不多,不如就到我宫里挑件衣服让她换上吧。”
众人看向她,西门钺开口道:“来人,随阮昭媛去寝宫给辰王妃取衣服!”立刻有宫女应道:“是,皇上。”阮茹对素浅歌点点头,“你们先去沁心殿等着吧。”
一干人等都来到了沁心殿,只有少部分妃嫔还在御风亭那儿候着。素浅歌才在沁心殿待了一小会儿,就有宫女将药带来,紧接着阮茹也带着宫女将衣服送来了。梓云为素浅歌更衣擦药,其他人在外殿等着。
素浅歌一身杏色长裙,不比以前的紫衣白衣。这第一次穿在身上的杏的长裙也别有一番风味。“因为浅歌打翻了茶而扫了众人的兴,着实抱歉。”她对着西门钺微微福身,西门钺做了个“免礼”的手势,“辰王妃无须自责。”
“走吧,回御花园继续玩。”阮茹笑着拉过素浅歌往御花园那边走去,梓云紧随其后,白亦辰微微一笑,也和墨影一齐跟上去,“皇上,我们也走吧。”西门钺点点头,让他们先行离开,自己拉住西门凝冰落在最后,“冰儿,告诉父皇,你对婶婶说了什么,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她歪着头看着西门钺,想了想,呲牙一笑:“不告诉你。”西门钺将她倏地高高抱起,“好啊你,竟敢糊弄父皇!”“父皇父皇,放我下来,等晚上了我再告诉你嘛!”西门凝冰不停挣扎,又怕掉下来,拽着西门钺的衣服,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父皇......”西门钺拿她没辙,将她放下来,“说好了晚上要告诉父皇的,不许反悔。”
“父皇像个小孩子,羞羞脸。”西门凝冰用两根食指刮两边的脸颊,吐吐舌头。西门钺牵住她的小手,“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不准说父皇小孩子。快点去御花园吧,婶婶还在等着你一起玩呢。”西门钺牵着她往御花园走去。
“可是我惹婶婶不高兴了。”
“没关系,婶婶不会怪你的。”
“真的吗?”
“父皇还会骗你不成?”
西门钺到御花园时,御风亭里的棋盘已经摆上,乌玉莜在一旁斟茶,白亦辰笑看向他:“皇上,就等您了。”西门钺颔首入座,白亦辰也在对面坐下,墨影在一旁看着,西门凝冰早已跑到草地那边,可是素浅歌在和阮茹她们一起放风筝,她有些沮丧。梓云看到她,招了招,她撇撇嘴,跑到水上长廊上去玩,回头看向梓云,她正微微笑着向她招手。
西门凝冰不理,趴到栏杆上看鱼儿。
只听见“啊”的一声惊叫,西门凝冰直直地从栏杆上栽了下去,水中泛起巨大的涟漪,所有人都看向那边。梓云睁大眼睛,快步过去,跳进水里,朝西门凝冰的方向游去,那边泛起阵阵涟漪,一直不见西门凝冰的身子浮起,更不见她挣扎。
妃嫔们有的都吓呆了,有的议论纷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照顾公主的人哪儿去了。阮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素浅歌,想去救人可是不识水性。素浅歌看着那边,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便到西门凝冰掉下水之前的地方,手扶在扶栏上,这高度与西门凝冰整个人的高度一样,她要是踩着下面的横栏,可以将锁骨探出栏杆,可是不至于落水。素浅歌像是突然看见什么,蹲下身,拈起一棵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