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起,我昨晚在跟那个年轻女人聊天来着,还讲了不少壮族的文化,怎么在火塘边睡着了?
“你小子怎么跑这下面来了?”雷子说。
我站起身,坐了一晚上,身上难受的不行。活动了几下,浑身上下的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我说:“昨晚看见有人坐着,就下来聊天,对了,人呢?”
我转头向四周看去,特麻曲娓和她的母亲及弟弟都在一旁,中年汉子从门外走进来。雷子说:“诺,人齐了,昨晚你是在跟谁聊天?”
“不是他们,是一个……”
未等我说完,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便从外边跑了过来,文仔神色仓皇的奔进屋中,左眺右望,又昂着脑袋往牲畜厩楼上看。
雷子莫名其妙的说:“一大早脑袋被门夹了?”
那文仔仔细看了一遍,连牲畜厩都看了,却才惶急的说:“明叔不见了!”
我一怔,不见了?
雷子道:“你说清楚点,他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文仔慌慌张张的说:“一早起来人就不见了,东西都还在,就是人怎么都找不着,附近都找遍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明叔那样的老江湖,怎么会不见。
我说:“不会拿着手机出去找信号了吧。”
那文仔嫌恶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手机也还在。”
他的态度让我有些恼火。雷子说:“你急什么,他老奸巨猾,厉害着呢,你当是三岁小毛孩失踪。”
文仔摇头:“昨晚幺仔看见他出了门,之后就没再回来。”
他口中的幺仔应该就是开车那人。
中年汉子他们听不懂汉语,用彝语询问,布洛简单的回应。他们也跟着疑惑和急切起来,冲中年女人神色古怪的嘀咕了什么,紧跟着示意我们一块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