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赶出来了。心里不由窝火。我背起背包,看了那些拦在村口的村民一眼,往山路走去。雷子和萧萤跟了过来,雷子哼着声,怒不可遏。
萧萤担忧的说:“我们真要离开?”
我知道她是怕捕鸟蛛:“反正村子是回不去了,先走着吧。”
我们慢着步子在山路上走,思索着对策。走了一会儿,一个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是黄文明,他气喘吁吁,先是向我们表示歉意,继而说晚上蜘蛛多我们走不出去,村里是回不去了,要是不介意他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勉强待一宿。
我们跟着他拐入山间,穿过深山密林,来到一个简陋的茅草屋。村子里还种山栏稻,这是守山栏的山寮房。房子极其狭小,只有一张床板,四个人待在里头十分拥挤。
雷子问黄文明到底什么情况,村里人怎么回事,要把黄荷芳怎么样。
黄文明叹了口气,说黄荷芳是禁母,她母亲还有村里的猪都是她害病的,原因是当初她父母只让她读完小学没让她继续读初中,而那时她们家是有两条大猪的,她父母是为了想生男孩攒点钱,才没卖了给她交学费,因而怀恨在心。
雷子一呛:“这他娘的什么破理由,你信吗?”
黄文明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不信,可是道公和娘母都说是,村里几个懂石卜的也都是这个结果。”
我问他以往村里发现禁母是怎么处理的。他摇摇头说不清楚,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只是听说曾经有一个禁母害死了人,后来被捆起来问罪,审了两天就招了,之后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之后估计就没下文了,那个“禁母”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
萧萤忍不住说道:“根本没有什么禁鬼,都是迷信,那些猪是得了某种急性传染病而已。”
黄文明脸色有些不好,显然不认为禁鬼是迷信。我问他现在黄荷芳的情况怎么样。他说已经绑起来了,村里人要让她把治疗的方法说出来。
黄文明是悄悄跑出来的,不能待太久,交代我们明天一早离开,然后就走了。
萧萤闷着气:“治疗的方法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迷信!”
雷子不失时机的说:“看见没,老村子除了淳朴的民风民俗还他娘的有传统的陋习。”
萧萤哼了一声,不理他,说道:“我们报警吧!”
雷子说:“深山旮旯的,哪来的信号。”
萧萤掏出手机,似乎才发现这地方没有信号。她泄气的问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黄荷芳被莫名其妙的审问,看那些村民的表现,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既然能把我们赶出来,现在回去也是无济于事。我提议等明天天亮再回去看情况,如果事情没那么严重便罢了,实在不行就到外面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