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打开,光芒照了过来,母野人倒在山壁下,刚刚它撞到山壁上了。这一撞还要不了它的命,估计只是撞蒙了。我四下看了看,搬起一块石块砸了过去,正中它的脑门,它怪叫一声,手脚挣动。
我又搬起一块石头跑过去,不停的往它脑袋上砸,惨叫阵阵,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小,肢体的挣动也渐渐平静下来。等它彻底没了生息我才停下,身前溅满了血迹,还有一些肉屑。
我转过头,布洛站在一旁用手电给我照明,公野人已经被他用藤条捆在树下没了动静。
一声怪叫从前边的山谷传来,我不由一震,居然还有!两只就叫我们够呛了,看来前边的山谷是不能去了,只能绕道追上那些老外。
我们往回走,走上山,我用防虫喷雾浑身上下喷了一遍,还给布洛。身上一股浓浓的夜来香味,跟喷了香水一样,不过很快就淡了。
到处是密不透风的树木,林中漆黑一片,手电有限的光源下看起来周围的场景都一个样。不知道走了多久,气温变得很低,湿气很重,到处都是露水。
前头的布洛停了下来,淡淡的说:“我们迷路了。”
我也感觉到了。四处乱转只会越陷越深,我们往前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巨石众多的地方,其中有几块巨石堆叠在一起,形成一个遮风挡雨的空间。我们打算先在这里挨过一夜,等天亮了再走。
布洛去找干柴生火,我则弄些树枝今晚挡在外边,用以防范野兽。
我们坐到里头,升起火抵挡寒气和湿气。布洛拿出压缩饼干和牛肉干给我。
为了储蓄体力,我们挨着巨石睡,轮流守夜。布洛先守前半晚。挨着冷冰冰的巨石,虽然觉得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眯着眼睛强令自己休息。脑子却不受控制的东想西想,没个具体,一团乱麻。
总觉得事情太凑巧了,我在永胜的时候开罪了这些老外,才过去没几个月,小马就把我骗到贵州,又碰见了他们,而且还是他们指使小马找人牲。阿兼他们既然已经找了小马做人牲,没必要多此一举让小马找人代替他,直接用他来做不是省事得多。
轻轻的歌声传来,布洛这小子又开始哼歌了,这次哼的是另一首苗族民歌,很耳熟,以前听过,就是不记得歌名了。
这小子真是个奇葩,看起来他还比我小几岁,像他这种年纪大都喜欢流行歌曲,他唱的都是不知道哪朝哪代流传下来的民歌……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挨着石头睡了一宿浑身上下都难受,我走到外边,伸了个腰。天色大亮,没有太阳,林子里弥漫着雾气,也不知道多少点了。
布洛从一旁走来,脸上手上都是水滴,是去山涧洗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