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兴冲冲离开房间的赵思雨,她想到了齐方,想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谭嫣终于压制不住积压已久的愤怒和嫉恨!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追着赵思雨赵思跑到了外面。在风雨中看着赵思雨站在凉亭里正在打开工具盒的身影。
她怒不可抑地冲过去,赵思雨发生争吵。赵思雨不小心被削笔刀划破了手指。疼痛与忽然被打断的灵感,让她无法保持冷静地对待谭嫣。两个人立刻发生了争吵。
恨意就像暴风雨一般,无法阻挡。
“我知道,在你跑到外面的时候并不想杀她。”时骏说道,“你只想让她放弃这个构思并说明自己对她的态度。”
一段话讲完,手中的烟就很快被他捏断了,他扔掉这一只,又从烟盒里拿出一只来继续捏,嘴也没闲着:“但是,在你害她割伤手指之后,你们发生了相互打斗的情况。”
在时骏对赵思雨的了解中,这是个非常聪明,有着极高天赋不擅长与人交流的女孩。所以,她马上意识到与谭嫣的争吵已经演变成蓄意伤害。
但,时骏的这些推测却被谭嫣全盘否认。她说,她根本没出去过。
没有证据,一切就仅是推论。
时骏不慌不忙,夹着香烟的手指修长,指了指谭嫣面前的画板:“那天早上,我到你们的房间去过。当时赵思雨的床收拾的很干净,你也说她是在三点左右外出画画。那么,我们来进行一下逻辑推论。如果她是事先决定要画深夜暴风雨中的湖水,那么,她会有两种选择。一,早点睡觉养精蓄锐,那样她会盖上被子睡觉;二,一直不睡,等到凌晨三点出去画画,那样她会躺在床上倚着被子和枕头休息。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要在自己的床铺度过很长时间。这两种假设的结论都是一个,就是:她的床铺不该是整齐的,可为什么我却看到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很显然,是有人帮她做过了。”
言及到此,时骏瞥了谭嫣一眼,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堵住了她意欲辩驳的企图而忽然改变了话题:“那天早上的作业,画完了?”
“当然。”
“不匆忙么?”
“这重要吗?”
“你是不是想顽抗到底?”
“不是顽抗,我根本没杀人。也没有下毒害齐老师,比我而言,苏星不是更有嫌疑?他可是一直对赵思雨有非分之想。”说着,谭嫣笑了,“还有,他是最早出来的人,你也单独拿出他的画让我艳玲分析。他可有的是,你们怎么说来着,噢对了,作案时间。”
“苏星的作案时间我们早就分析过。事实上,他不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