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保时捷卡宴忽地停到她们的面前,温兰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从驾驶座的车窗露出来:“婳婳?这么巧,我来接小简。”
舒婳看着车,手指甲几乎陷进掌心的肉里,但表面已控制得很镇定。
温简上车后问卓北弦:“一起走吗?送你。”
卓北弦:“不用,我骑车来的。”
他说完看了眼舒婳,示意她上车,刚才载她来的,现在自然要载她回去。
温简也看向舒婳,热心道:“舒婳,上车,一起回家。”
想炫耀车,足够的虚情假意。
舒婳也不让着,打开后座的门上车,她前脚刚上车,在外面站着的卓北弦竟然也跟着上车,坐到她的旁边。
有点莫名其妙,前面的温简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表情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舒婳现在情绪不好,所以往里坐了一点,没空想他在做什么。
结果,卓北弦的手忽地伸过来,牢牢牵住她的手,她震惊地抬头看他,他却依然是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只有掌心的温热源源不断传递到她冰凉的手上,让她冰凉的心也跟着暖起来。
快到她们住的小区时,温简回头问卓北弦:“送你到哪里?”
卓北弦:“就到这吧。”
说完,也松开了牵着舒婳的手。但是舒婳不让他松开,这回换她紧握着他的手,很安心。
直到温兰把车停在路边,才不得不松开。
卓北弦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下车,刚才的十指相扣仿佛只是舒婳的错觉。
但她此刻没空想卓北弦的事,到了家之后,她就开始翻找她爸的公文包和各种衣服口袋,她要找到他给温兰买车的证据。
正翻着,身后一个阴影笼罩过来,“舒婳,你在做什么?”她爸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表情严肃看着她。
她的手还在公文包里,也不慌,站直了,直视着她爸,心里对他失望透顶。
“你找什么?”她爸又问了一遍。
舒婳很冷静:“把房门关上,我们谈谈。”
她还是高中生的模样,却带有一种凌厉之风。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高中,大概跟她那天去给妈妈扫墓有关,从前那么多的遗憾,那么多的疑问,那么多的不甘,借着这一趟,一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