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直呼温兰的名字，爸爸眉心蹙了蹙，没回答，等她的答案。

她笑笑，不答反问：“爸爸，你说温简为什么跟她妈妈姓温？而不跟爸爸姓，你见过她爸爸吗？”

舒婳这一天，都在用言语试探，看他们内心慌乱，却努力保持镇定的样子，像个小丑。

问完，不等答案起身去餐厅吃饭，妈妈已经做好饭了。

舒明海在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女儿，明明还是亭亭玉立的高中生模样，但是刚才言语里的犀利却让他内心震动。

吃着妈妈做的饭，久别的熟悉味道侵袭而来，她又鼻尖发酸，好想妈妈，哪怕妈妈此刻就在她的面前坐着，还是好想她。

从前的她，哪里会料到，他们幸福的一家三口，会在三年后分崩离析，从此将近十年的时间，每一天都是在痛苦之中度过？又怎么能想到，这样善良的妈妈，最终客死她乡？

晚上睡觉时，她拉着妈妈跟她一起睡，妈妈无法，只能拿枕头去她房间。

母女俩躺在床上，舒婳往妈妈身上靠着，说道：“妈妈，我前两天做了一个梦。”

“你说的噩梦？”

“嗯，有噩梦，但还有一个很好的梦。梦到我嫁人了，还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妈妈轻拍了她一下：“你还是高中生，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不准胡思乱想。”

“我觉得这个梦很真实，反正妈妈，你要知道，我将来会过得很幸福就好。我给双胞胎都想好名字了，叫舒小念、舒小荷。”

她说的有模有样的，舒妈来了兴致，玩笑道：“那为什么跟你姓舒？还是你未来老公也姓舒？”

“他姓卓，但是他很爱我，所以孩子跟谁姓由我做主。”

妈妈敲了一下她脑门，一声令下：“少看乱七八糟的小说，好好学习，睡觉。”

舒婳笑着靠在妈妈的背上，又强调了一遍：“妈妈你一定要记得我今天说的话，我将来会过得很幸福，有很好的工作，很好的家庭。”

“知道了，知道了。”妈妈含糊回答完，直接睡了。

舒婳第二天去学校，远远就看到温简和卓北弦并排往校园里走。

她默默在身后两步远的距离跟着，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大部分都是温简在说，卓北弦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