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献俘太庙

面对这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正阳门前的文官们无论清流严党,都是了脸色一变。

除了少数如严嵩、严世蕃这类“奸臣”死忠,以及夏邦谟这类颇有公心的文官。其他诸如徐阶、丁汝夔之类的文官,皆是脸色难看,好似吃了苍蝇一般。

甚至一些清流官员尤其是江苏闽浙等地出身的文官,不仅面色苍白,甚至低声呢喃着:“暴秦!暴秦啊!”

而在场的武将们则是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皇帝这半年多时间的举动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朕要重用武将!”

一首“无衣”唱完,在场的百姓以及武将们满腔热血,恨得不现在就投身军队,领兵上阵与敌人厮杀。

此时的坐着龙辇的朱厚熜早已领着太子以及文武官员向太庙行进。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太庙之前,此时大批的锦衣卫已经分成两排,沿着正阳门往太庙方向分列而站。

对一旁的严嵩说道:“严爱卿,开始献俘吧!”

严嵩应了一声之后,大声喊道:“献俘开始!”

随着严嵩一声大喊,陆炳率领锦衣卫在前开道,下马的宣武卫于中间守卫,关着俺答汗、达赉逊两位蒙古大汗的囚车从缓缓从正阳门进入,往太庙方向而去。

太庙之前,头戴天子冠冕,身着玄色十二章纹衮服的朱厚熜接过礼部尚书徐阶递过来的玉圭,慢慢走到太庙之中。

“维嘉靖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七,朕以眇躬,奉承洪业。幸赖宗庙之灵,将士用命,戡平胡虏,执俘于前。

今率群臣,献俘于太庙,敬告祖宗之灵。

朕闻古之圣君,威加四海,德被苍生。朕虽德薄……今有蒙古土默特部首领俺答、察哈尔部首领达赉逊,背义逆天,扰我边疆,虐我百姓。

朕赫然斯怒,兴师问罪。大明将士,披坚执锐,冒矢石而不顾,历艰辛而无悔。经累月之战,荡平虏患,生擒其酋,虏获其众……

今于太庙之前,献此俘囚。愿祖宗鉴之,知朕之敬慎,知朕之不敢懈怠于国之安危……亦愿祖宗之灵,继续佑我大明,使我朝威德远扬,万邦来朝……伏惟尚飨!”

念完祭文朱厚熜对着太庙中大明历代皇帝牌位敬香,一旁的官员也将“太牢三牲”以及鼎、簋、爵等礼器送上。

“将俺答、达赉逊带上来!”

数名锦衣卫将俺答、达赉逊二人索拿至朱厚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