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的脑子无比的清明,更重要的是,他一只手还在不断的持咒,那种大慈悲韵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逐渐叫对方不敢直视陆峰的眼睛,不敢听陆峰的话,不敢去想那些辩驳的话。
许多农奴之中挑选的学经僧,五十多岁才可获得“善知识”学位,只是因为他们二十余岁通过辩经考试,可是要打三十年的工,才能换够“大布施”的钱,不过更多的农奴出生学经僧,到老也是学经僧。
其余的时刻,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这样坐在法座上,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不管是前面出现了“护法神”的气息,还是现在陆峰暴露出了超过学经僧手段的“持咒士”手段,都无所反应。
他也开始持咒,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样的感觉在辩经之中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严重,在他心中,块垒丛生!
只要他敲动法磬。
那位代替主持尊者的侍从僧敲动了法磬,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看到这里。
身、意、口三密,“持咒士”只得其中一位,只得神咒,永远不得大圆满,超脱世界,不得无二智慧,那也只是一位力量强大的持咒士罢了,不得无解智慧,难以领悟佛陀本尊之加持。
智云上师双手合十,行礼,说道:“明法长老谬赞了。”
能破一切虚妄。
他一个个的辩驳过去,直到那些对他有恶意之人倒在地上,方才看向了还活着的那几位学经僧,这几位学经僧立刻将自己身上的僧袍脱下,折叠起来,双手供奉给眼前的陆峰。
陆峰的言语就像是高原上的神山,一下一下的梗进对方的心里。
仿佛说出来辩驳对方的话,就是对上师本尊的不尊敬一样。
至于为何允许存在?
无论你说的多么的天花乱坠。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反应,若是他动,那就是此处一定有人违规,不用他动手,他身后的侍从僧就会上前阻止,同样能阻止一切的人还有代表主持尊者的侍从僧。
侍从僧看了他一眼,从自己身上拿出来了一张纸条,展开。
明法长老闭着的眼睛没有张开,他知道,事情结束了。
这个叫做扎萨的学经僧,在获得“善知识”的路上,畅通无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