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昊叹息一声，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石培杰再想查出什么东西的概率几乎为零。

他正想再劝慰两句，却听见前面的司机突然发声。

“没错，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石先生确实应该查清楚。”

裴昊微微皱眉，刚想责问这司机插什么嘴，但石培杰却好像找到了知己，激动起来。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

“没错，他明显就是算计清楚的。而且，退一万步，即便他真是在求饶，也改变不了误杀石成非的事实。”

裴昊听着有些不对味儿了。

这司机是石家的人，他也不熟悉，不过怎么一个司机也敢在这儿拱火？

他再度望向了石培杰，却看见石培杰的眼神愈加狂热了起来。

“没错，你说得太对了，无论怎么样，他杀了我儿子，都得偿命！”

他扒着前排的椅子，仿佛现在司机才是真正和他交心之人，而那司机也伸出右手，用别扭的姿势拍了拍石培杰的手。

“石先生，我支持您。”

看到石培杰的样子，裴昊心里一惊，却发现石培杰双眼发红，呼吸急促，吐出来的气息都变得灼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