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好,倒是你,这段时间没惹祸?”金子秋解决完大事,言语之间也能听出口吻轻松。
我却有些为难的看着他:“穗子小姐生孩子了,我去帮了忙,请爷恕罪。”
他临走之前明明跟管家说过不让我去,我却固执的违抗了他的命令,连管家都拦不住我。
“我知道他拦不住你,小事罢了。”金子秋桌上作为谢礼的锦盒已经不见了,显然是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
我想起那日的惊险,以及老太君的态度,便有些窝火,嘴上不由得抱怨了几句:“我也是去了那儿才晓得,原来事情真的同爷您说的一样,那老太君听说穗子生了个女儿,当场就转身回了屋,看都不看一眼。”
金子秋却嗤笑一声:“即便如此你还不是会去?我同你说的话大多都被你当成了耳旁风。”
我被他的话说的有些脸红,许久未见他,我的心竟然激动的跳快了好些。
“爷您此行可还顺利?那师傅看上去是个朴实的。”我想着金子秋车马劳顿,定是累极,便伸手帮他捏起肩膀来。
他这才在我面前露出了些许疲惫,靠在椅子上任我动作。
“江南离京城远,布坊大多还是靠人工手织,做出来的东西确实比京城这些厂子要好上一大截。”金子秋闭着眼睛,表情完全放松了下来,显然是在我的按摩下觉得十分舒适。
“跑了好些家店,一听说要上京,却没几个愿意的。”金子秋的声音里还能听到几分自嘲,“京城竟然变成一听就避之不及的地方。”
按照金子秋这么个说法,我已经看得到他找的有多艰辛了,江南多汉人,满汉本来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和谐,真不知道金子秋最后是怎么找到这个师傅的。
许是因为我按摩的力道得了他的喜欢,金子秋今天的话也多了起来。
“这个师傅也是汉人,起初也是拒我于门外的,但他一早就想看看洋人的机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洋人一来,他的生意就开始一落千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