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瞩目下,被廉臻这样抱着,宋笑晚的脸颊不由有些发烫,她轻咬着粉唇,努力的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廉臻的怀抱里,安安静静的没了声音。
难得宋笑晚这样乖巧,廉臻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他收紧了手掌的力道,大步朝着楼上专属的房间走去。
廉臻温柔的将宋笑晚到床上,又亲自为她褪去脚上的高跟鞋,宋笑晚羞答答的咬着唇角,看着膝盖上被磕破的伤口,她稍稍蜷缩着两条细腿儿,莫名觉得和廉臻单独相处有些紧张。
廉臻也很快就拿了药先回来,他侧身坐到床边,温暖燥热的指尖捏着消毒的棉花棒耐心的为宋笑晚擦药,语气里带着责备:“总是这样不小心。”
宋笑晚听了却十分的委屈,至少今天晚上的宴会还是男人主动邀请她来的,结果她却因为他而受了一晚上的白眼和嘲讽,结果现在受了伤还要被廉臻指责,鼻尖一酸,眼眶不由有些发红。
心里越想越不服气,宋笑晚两只手郁闷的在身前扣来扣去,良久,闷闷的说:“没有总是。”
廉臻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眉心一挑,宋笑晚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他还是听出了其中蕴含的哭腔,无奈的叹了口气,脸色不自觉的缓和了几分,不会安慰人,声线免不了有些生硬:“连说一句也不行了?”
宋笑晚本就觉得心里委屈,此刻廉臻说的话在她听来便都充满了苛责和质疑,她干脆抿紧了粉唇,更深的低下了头,安静的房间里隐隐还能听到有眼泪砸下的声音。
廉臻这次是真没辙了,他有些着急的将手里消毒的工具搁置到一边,无奈的话语间沾染着些许手足无措的味道,指肚温柔的擦拭着女人眼角的泪水:“怎么真的哭了?我没有指责你,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受伤,别哭了,嗯?”
活了二十多年,廉臻从未有过哄人的经历,不多的耐心也全都用到了宋笑晚的身上,他只能尽量缓和着语气。
谁知道他刚一说完,宋笑晚却哭得更凶了,嚎啕大哭的模样像是要将这辈子所有的眼泪全都哭干一样,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向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