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别慌。”
纪君陶还算冷静,扶住了她:“婉茹的话,不能全信,这件事我们等庭审结束再去调查,你先镇静。”
“小姐,现在不能激动。”布伦也跟着劝,难得两男人统一口径。
裴音闭上眼睛,深呼吸,控制着心跳,拼命把急燥向下压。
涉及到爷爷,她就无法镇定。
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爷爷的真正死因,所有对苏家的指控独少了这个案子的证据。
她的手紧紧握着,伸出食指指向穆清暄:“等这件事完结后,我会去找你,准备好你的说辞,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她傲然转身,飘逸的长发披在肩头,看也不看纪君陶一眼,她自动将两人划为一路货色。
看纪君陶那表情,对此事并非一无所知。
可他为何不拆穿,为何任局势如此发展?
穆清暄好像被抽去了脊梁,眼看着半疯癫的苏婉茹,被狱警带走。
法官开始宣判,苏婉茹属于重犯无疑,被判15年,即刻入狱。
穆清暄觉得整个世界的阳光都在收扰,他的眼睛罩了层阴翳。
在纪家那段时间,他自觉低人一等,只有苏婉茹是养女,与他同病相怜。
两人少年时代经常一起研讨功课,一起憧憬未来,那个时段的苏婉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她没有失去一只眼睛,也没有变得偏激,更没有被家人蛊惑,纯洁得如同一朵百合花。
穆清暄被她清新的气质吸引,他想着在有能力后,带她远走天涯。
可是,自从苏明哲和纪君泉死后,一切都变了。
苏婉茹妄想嫁入纪氏,成为纪太太,成为豪门夫人,从而摆脱苏家的钳制。
可是她没有得逞,牢牢地被胡颖控制着,逐渐失去了本性,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不可理喻。
穆清暄与她有过一夜后,还以为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
可苏婉茹告诉他,没有,什么都没有,被裴音推入湖里后,孩子就没了。
从那之后穆清暄就恨上了裴音。
他不明白,苏婉茹为什么要假装怀孕,难道他还惦记着纪氏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