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陶一只手叉在腰上,气得肾疼:“到底是谁来招惹谁?你说说清楚,十几岁时你来到纪家,成天在我面前花枝招展,你当我瞎?”
裴音见他开始翻旧账,说得还难听,脸涨得通红。
那点糗事拿出来说个没完:“原来你知道呀,我以为你是木头人有颗石头心,怎么捂都捂不热。”
“我当然知道,全天下的女孩,就你一个,想尽办法在我面前晃悠,我想不注意都难!用尽一切方法躲避,躲都躲不开。”
纪君陶另一只手也叉在腰上,气得口不择言。
“你!”裴音见老底都被他揭光:“反正你又不在乎我,你管我,腿长在我身上,想去哪就去哪,想在谁面前转悠,就在谁面前转悠。”
她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只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纪君陶深吸一口气:“所以,孔雀开屏似的在你师兄面前转悠,用同样的伎俩,是吗?”
“胡说八道!”裴音不想谈那些久远的事:“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快70岁的人,吵什么。不都翻篇了吗?你儿子都有了,正宫夫人的位置我让了,不会在你面前晃悠,满意了吧?”
纪君陶气得鼻孔冒烟:“我让你走了吗?没我的命令,你敢走试试,我打断你的腿,把你藏起来。”
“你…你太霸道了。”
裴音气得直拉头发:“我在你面前转,你心烦,我离开你,又不让我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
刚才那份良好的气氛完全破坏了,风吹过白水晶似的花瓣,美好的季节四散飘乱。
不解风情的布伦,见两位大人物吵起来,立即大步流星跑过来,沈赫一时没拉住,急得直扶额。
“人家那打情骂俏,你去干嘛,这不纯搅局嘛。”他都用尽一切办法,试图吸引呆子,拼命寻找共同话题。
他并不知道,布伦除了打拳,就是反侦察,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他这只超级大暖男,用尽一切办法想勾起不伦的孤独感,催促他赶紧找个伴儿,只可惜钢铁直男丝毫不解风情。
对于布伦来说,保护主人才是当前要务。
他走到两人面前,抓住纪君陶的西服,就想将他扯开。
却没想到,遭到了剧烈反抗,两个男人居然当街撕扯起来。
布伦是很厉害,可纪君陶也不是孬种,眼看两人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