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纪君陶像小猫一样蹭着裴音,不肯撒手。
裴音被搞得哭笑不得。
沈赫在前面担心地说:“裴总,纪总很少喝这么多,你失踪那段时间,他非常担心,最近身体状况不佳,你就多担待些。”
不担待又能怎样?人已经八爪鱼似地挂在她身上了。
“纪君陶,我是裴音,不是苏婉茹,要不我送你去她那里?”裴音拍着他脸说。
“不要,找的就是你,没良心的女人。”纪君陶呢喃着。
裴音听不清,将耳朵凑的他嘴边。
却被他一口咬住耳垂,疼得她拿粉拳锤他。
“松口!”
沈赫还在前面,裴音不敢太大动静。
纪君陶的舌尖,轻轻在耳垂上舔了一圈。
烫得裴音一哆嗦:“再这样,我下车了。”
之前在她身上竖起的冰墙,全部瓦解,被男人的胡闹搞得一塌糊涂。
纪君陶退开,暗黑色的眼眸,在车外闪过的霓虹灯下,映出虹彩的光泽。
也不知他是真醉了,还是借酒撒泼。
纪君陶扶着裴音坐直:“沈赫,找个茶座醒下酒。”
“你别疯,很晚了,我想回去休息。”
“就一会,陪我聊聊天。”纪君陶的语音软软的,从老虎变成一只奶猫,让裴音一阵恶寒,几乎不知如何和他相处。
她立即坐到车子另一边,离他远远的。
“谈谈正经事,关于孩子的事。”
纪君陶身上带着微微酒气,但显然,人已经清醒,只是靠在座椅上,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
孩子的事?又让她打掉?
见裴音眼睛中凝聚锋芒,纪君陶皱了皱眉:“我有新的建议,听完再做决定,好不好?”
这略带宠溺的声音,再次亮裴音不习惯。
她生硬地说:“我不想谈这个。”
“你得想。”纪君陶不容抗拒,车子已经停在茶座门前。
纪君陶一把拉住裴音的手,下了车。
裴音跌跌撞撞,气得脸儿绯红,这个人平时作威作福,现在又不容抗拒,真真讨厌之极。
“找个安静的座位,有隔音的。”纪君陶怕一会儿与裴音吵起来,所以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