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维沉默,他也知道,敏感时期,提出这请求有些唐突。
可吕心兰等不了,她已经等了20多年,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多少次失望,才换来能与女儿近距离接近。
她想要拥抱女儿,想要弥补这些年错失的一切。
“血浓于水,亲情重于泰山,更何况,我们吕家的势力配得上你。”吕颂维继续加重砝码。
裴音笑,眼前仿佛空无一物:“可我这些年,也活下来了。”
吕颂维大惊,知道她暂时无法接受这一切,没有想认亲的意愿。
“我给你些时间消化,看在老人的份上,你…好自为之。”吕颂维的眼睛中露出锋芒。
这才是他真面目吧。
难怪,每次裴音与他接触,总是神神秘秘,有所隐藏。
这段日子,让他纡尊降贵地装逼捧哏儿,属实不易。
裴音嘴角始终挂着那副疏懒的笑:“还来牛不喝水强按头这一套,你们尽管试试。”
“我们是亲人,不是来给你增加负担的,更不会逼你。”吕颂维拂袖而去。
他没有失去过亲情,并不能理解裴音。
裴音垂下嘴角,吕家都是些什么人呢?对她来说,远如山雾,渺渺茫茫,有无皆可。
只有握在掌心的亲情,才会令人动容。
吕家有财富,有手段,有人脉,可与她裴音又何关系?
人还得往前走,该是自己的责任,必得承担,想躲也躲不了。
前一天,沈赫已将纪氏药业的委任状,交给了裴音,并告知她,现在要面临的麻烦,要么挺胸解决,要么趁早关门大吉。
那些药业公司和保健品公司,都与裴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年,为了扶持纪君陶上位,她是煞费苦心,虽然没亲自出面经营,可经营方案以及运营方式,都是她做的蓝图。
现在遇到麻烦,她不能一走了之,更何况爷爷遗嘱中,指明她来继承,同时也继承了这些麻烦。
她自然明白,爷爷未过世前,企业蒸蒸日上,所有困局,都是预谋的,在爷爷身体撑不住时,变收网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