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弥漫不祥的阴冷,游浮着一股不寒而颤的蛊虫。
这是师父放出去的尸虫蛊,可以寄生在脑髓神精里,控制别人的意念。所谓的合婚术,就是师父分别给程千雅和刘辉煌下蛊,通过咒术控制尸虫来让两个人相亲相爱,达到合婚的目的。
放出的尸虫被人驱逐回来了,我赶紧吩咐她们食中大蒜。胡凤娇明白什么回事,赶紧从菜蓝里拿来大蒜开削分给众人,又拿来雄黄酒倒上几杯。
陈雪儿惶惑不敢吃,脸色惨白的看着我,见我在喝雄黄酒,也跟着提起酒水啜饮。
我想拿蒜头来给师父涂抹时,就被师父拒绝了,叫我和蒋宝扶他上楼去。刚扶着师父回房间,飘浮在外面的成群蛊虫,密密麻麻的飞到师父的身上,通过鼻孔嘴巴钻到身体里。
师父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吸呼困难的翻滚挣扎,发出苦楚的嗷嗷叫声。这是师父给刘辉煌下的蛊毒,被人作法的破掉,蛊毒反噬的伤害到他。
我站在祭坛前拿着太极镜念咒的观察,有一位师父摆上法坛的驱蛊。巫师不仅拿把蛊毒驱逐了,还要念咒施法的伤害师父。
我在祭坛前点燃檀香蜡烛,用酒水供奉祖师爷后,师父强忍着痛苦穿上法冠道袍,拿着一把黑木剑和布娃娃,进行念咒的斗法。
许久,师父恢复正常的疲惫,神色恍惚的去房里休息。一般被人破解蛊毒,意味着身体受到伤害的生病。
陈雪儿不敢留下来过夜,我带她去外面的宾馆开—房。
拿了房间钥匙的上楼,她问:“刚才为什么要吃大蒜?”
“师父放在刘辉煌身上的蛊毒被人驱逐了,就返回到师父的身上。吃过大蒜和雄黄酒,蛊毒就不会来上身。”
“是谁替刘辉煌驱邪?”
“他是凉安县的一个白巫师,具体不清楚。”
“挺吓人的,我都鸡皮疙瘩。”
陈雪儿慌得浑身发冷哆嗦,进房里虚瘫在铺上,暗幸没有去做合婚术,否则妹妹的报应就会应验到她的身上。
她打电话给妈妈,要求给钱:“妈,曹师父好心好意帮千雅,你怎么味着良心不给钱。现在千雅遭到报应了,你拿着钱心里舒服么?”
徐菲阿姨声调尖锐的数落:“一个鬼邪师怕什么,我拿二三十万去聘请更高明的师父,肯定能压制曹老鬼。要是犯傻拿了三百万给曹老鬼,你就是脑子烧糊了。”
“妈,你和千雅不缺那点钱,何必把自已往死里整。”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陈雪儿也不客气了,生气叫泼:“你跟千雅要是被人整个半死不活,别想让我去同情你们。千雅给我的三百万嫁妆已经给曹师父,麻烦你再给两百万。”
“雪儿,你是脑子进水了,以为钱财容易挣么。有些人转世投胎八辈子三十万都存不了,怎么犯傻给了曹老鬼三百万,真是吃撑了没事干。”
母女三人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的争执,开口闭口叫骂我师父是老鬼,摆明着恩将仇报,想赖账不给钱。
我听得刺耳没意思,去隔壁的房间洗澡休息。
次日清早,我俩去外面吃过早餐,才上去探望师父。曹福顺的身体不舒服,躺在房间里沉睡。听说师父整夜都被尸蛊虫给咬噬,疼痛得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才迷糊晕睡。
这是养蛊的下场,蛊虫送不走的话,就会一辈子留在体内。然后一直把蛊虫放到别人的身上放养,否则就会咬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