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刀不是为她准备的,只是为了防身。
姜娴在傍晚敲响了这家的大门。
好一会儿女人才过来,打开门,愣了下。
姜娴轻轻笑了下:“看来还记得我。”
秋敏艳慢吞吞将门合上一点,把散开的头发拢起压住底下来不及染黑的点点白发,才又把门打开:“进来吧。”
她转身往堂屋走。
临近夜晚,屋内光线黯淡,秋敏艳也没开灯,打量了姜娴好久:“你真的逃出去了。”
像是对六年前发生的事早有预料。
姜娴看了眼堂屋里的陈设,都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样子,边边角角的蜘蛛网多到不可计数,唯独墙上挂了一幅燕子高飞图作陈设,因为太干净所以格格不入,应当是仔细擦过了。
秋敏艳见她盯着那幅图,起身走过去,取下来当垃圾扔到地上。
姜娴想起鑫誉疗养院的护工发来的图片,眼前这个人不久之前去看过仇燕燕。
“擦过了,再丢到地上,沾了灰,还要再擦一遍。”姜娴捡起来那幅燕子高飞图,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