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之是死的,而与他相似的蔺元洲是活的。

姜娴身上那一腔让人直发笑的眷恋忍让痴情,在此时、此刻、此地,

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好,很好。”

蔺元洲冷冷掀唇,笑得异常诡异:“太好了。”

如果这时候有观众在,他应该为自己这场毫无自知之明的可笑话剧鼓掌叫好,让人都看清,都留意到蔺元洲身上穿的不是得体的西服,而是彻头彻尾的小丑衣。

冷笑声停止。

无声无息间,书房中每一寸的气流都不被忘记,慢吞吞开始往中心聚拢,形成一股极具破坏力的风暴。

直至酝酿大成。

砰——

管家站在大厅门口浇花,蓦然听到了楼上书房传出来的巨大声响。

嘭嘭咚咚,稀里哗啦。

各种碎裂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形成暴怒又绝望的嗡鸣。

久久不停歇。

庄重严肃的书房成为一人万物的埋葬场,管家走过去时,入眼支离破碎,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