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仰头望着楼上紧闭的房门,惴惴不安。

‘解释得通’这种事在蔺元洲这类敏锐的人看来,也是一种问题。

她的确要走,只是这次不是很好的时机,蔺元洲的人不知道在哪儿个犄角旮旯里盯着她,根本跑不掉。

所以她故意来这么一出,让他以为自己走了,然后再装作不会离开地出现。只不过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戒心,让他放松警惕。

这才是姜娴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会有温复淮这个变故。

想到这里,姜娴又开始头痛了。

好烦。

她走到沙发上趴下,摸出手机看了看,到底还是没发消息提醒。

温复淮比她想象中的要谨慎得多,他敢出现,就不怕蔺元洲去查。

反正也查不到什么。

多虑了。

钟阿姨见她连声叹气,好奇地走过来问:“怎么了?”

姜娴揪了个抱枕垫在下巴处,软乎乎的脸偏着压扁了:“不顺心。”

钟阿姨道:“什么不顺心?”

姜娴赌气般拿脑袋撞流苏抱枕:“都不顺心。”

钟阿姨把榨好的橙汁放在她面前,很懂似的以‘走过的桥比年轻人走过的路还要多’的语气劝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姜娴委屈地哼哼两声,脸埋在枕头里不动了。

她一时间真的想不到应该怎么办。

无论是蔺元洲还是温复淮温长麟他们,姜娴一个都不想沾染。

倒可以利用让他们互相牵制,但风险太大了,一不留神姜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需要完完全全的离开,和江城的一切撇干净。

想到这里,姜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