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蔺元洲挑眉:“生意归生意,这时候就不要提了,免得大过年的影响心情,我还要另抽时间处理他。”
“………”那人没撂了面子,横眉竖怒:“河杰是你的长辈!”
蔺元洲语气悠悠:“在座的哪位不是我的长辈,如果不是蔺河杰犯蠢,他现在应该也在诸位之中。”
声音轻飘飘的,落在所有人耳中却是如雷声炸响。
蔺元洲抬手。
转眼间方才说话的人已经被保镖请了出去,怒骂声不绝于耳,不过很快声音就消停了。
蔺元洲淡淡道:“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抬起眼皮,薄薄的内褶压着锋芒,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会儿没人再愿意冒头坐下一个遭殃的人。
蔺元洲晃了晃茶盏:“那就喝茶吧。”
午间吃过饭那些人就散了。
新的一年,老爷子坐在书房恍然好像老了很多岁,脸上道道沟壑都是苍老的证明,他那双浑浊的眼珠望着面前的蔺元洲:“一晃二三十年过去了你爸也没有回来,可能只有我死的那天了。”
他的眼神以蔺元洲的框架描摹,好似透过他在看当初自己的儿子。
三十年前蔺元洲的父亲站在老爷子面前痛斥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砸了他老子的书房,大声叫嚷着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