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元洲鼻腔中冷哼一声,大掌顺着她的肩头抚到后心处,单手微微用力就将她整个人上半身托了起来。

他把药放在姜娴手里,温度刚刚好的水杯递给她。

姜娴慢吞吞吃了药,仰头喝水时恍惚听见蔺元洲说‘快点好起来。’‘

她怔了怔。

放下水杯之后蔺元洲已经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打开笔电办公,专心致志神情冷峻。

姜娴想,可能是听错了。

吃过药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

姜娴又睡了过去,这次没有做梦,房间内只剩下蔺元洲的手指在键盘上落下的敲击声。

中途护士进来两次换挂水的吊瓶,无形感觉到压力,小心翼翼脚步很轻。

蔺元洲处理完上午堆积的工作,合上电脑走到病床前。

床上的人双目紧阖,面容苍白透着病态,仿佛一场小小的发烧病痛就可以击溃她。

相当无能的失败者。

蔺元洲抬起指尖落在她微皱的秀眉中央,不动声色地抚平。

片刻之后,他的动作一顿,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手指迅速收了回来,且抽出纸巾擦了擦。

蔺元洲拧眉,周身气质变得有些冷。

他对自己从昨晚到现在的莽撞行为嗤之以鼻,非要找出理由,或许可以称之为怜悯。

但这样的怜悯对他来说只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