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元洲转手机的动作一顿,片刻,他从车上下来,不经意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管家算了算时间:“傍晚那会儿。”

蔺元洲嗯了声,将外套递递给管家,大步往大厅走去。

正在做饭的钟阿姨先听见动静,一转身端着红烧小排出去时,恰好撞见蔺元洲进了大厅门口,她大喜过望,将菜放在餐桌上搓了搓掌心:“先生回来了?姜小姐指定很高兴。”

蔺元洲停下脚步,回头:“你为什么觉得她会高兴?”

钟阿姨不觉有它,尖细的嗓音下是掩盖不住的笑:“这段时间您不在,家里就剩下姜小姐一个人,可不是要掉眼泪,好几次我都见她哭肿了眼下来要冰块敷。”

蔺元洲转过身,拧眉:“哭肿了眼?”

姜娴只会在床上抱着他哭,其他时候更多的扮演起合格的情人,偶尔闹一闹也属正常,但蔺元洲不认为姜娴是会把眼哭肿的人,她没那么矫情。

可转念一想,她有时候的确矫情。

蔺元洲心底忽然浮现出一股很微妙的情绪,他本能排斥这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是啊。”钟阿姨继续添油加醋,因为情绪激动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拔高了音量:“先生不知道,姜小姐平常不喜欢出门,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时间久了可是要憋出病来的。看得出来,她大部门生活就只围着您转了,您说说您要是不关心她,她该怎么办。”

钟阿姨说着说着,紧张的语调又缓和下来,她舒了口气:“好在您终于回来了。”

钟阿姨拍了拍胸口,心放到肚子里,笑得眼角皱纹都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