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峥站在窗前,身后几个人还在谈笑,落地玻璃外是洛杉矶的凌晨四点的夜景。
沈徽林的声音被通讯设备压得更柔。
他一向不喜欢太过亲近的关系,投入时像是会认真,抽身而退时却干脆利落。
沈徽林太会把握分寸,甚至很少主动联系他,他不觉得这通电话是打扰。
“想我的声音了?”项明峥问。
沈徽林突然被问住了,半晌说:“是啊。”
项明峥轻笑了下,一会儿传来一阵响动。
他问:“听到了吗?”
沈徽林说:“什么?”
“风声。”
手臂有些麻,沈徽林换了一只手接电话,“你在哪里呀?”
“洛杉矶。”
沈徽林“哦”了一声,“出差吗?”
项明峥没否认,“你养点儿血也不容易。”
“嗯?”
“别喂蚊子了。”
沈徽林笑了下,说了一句“晚安”。
挂断电话,四周恢复了沉静。
沈徽林没有再待在外面,上楼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