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浇在身上,沈徽林觉得自己是一块快要融化的固体,思维在热汽的蒸腾中断断续续。
她洗了澡,穿上浴袍吹干头发,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快两点了,沈徽林系好浴袍,打开门出去客厅找水喝。
客厅的落地灯依然亮着,沈徽林走客厅中央的桌子,拿起上面放着的一瓶水,听到放落杯子时的响动。
她侧身看,项明峥坐在那儿,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瓶酒,手里拿着杯子。
喝尽杯子里的淡褐色酒液时,他掀起眸子看过来。
视线在她身上停了数秒,又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项明峥拿着酒瓶和杯子走了过来,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他问沈徽林要不要喝。
沈徽林说:“我酒品不行,只能喝一点儿。”
“酒品不行,”项明峥重复她的话,笑了一下,“喝多了会怎样?”
沈徽林拿过杯子,“可能会欺负别人。”
项明峥给自己倒了酒,将酒瓶放到一边。
沈徽林觉得他有些醉了,虽然面上不显,但眼眶有些红。
“怎么个欺负法?”他条理清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