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官府那边,确实是靠着你了。”

孙大柱脸上也涂了烫伤膏,灰色的,黏在脸上好像一块脏东西。

许安笑笑,“伯父,您千万别这么说。咱们那么多年的交情,您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怎么能不管?您就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了,不然,我昨夜一晚上可就真的是白忙活。”

许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孙大柱也不好再推辞什么,只好给他敬了一杯酒。

孙思宁看着精神不振的许安,打心眼里感激,“许安叔叔,谢谢您,替我捉到了坏人。”

许安疼爱地看向孙思宁,“傻阿宁,跟叔叔客气什么?对了,晚些官府的人会来找你落实一些口供,到时候你记得实话实说就成。”

“好,我知道了。”

实话实说?

不可能!她一定会添油加醋的说,先是企图侮辱妇女,又出手重伤她舅舅,再又险些杀害她。这些罪加在一起,她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不可能就只是,做个两年牢,就完事了。

饭桌上,大家前两天悬着的心都算落下,久违的露出了笑脸。

饭后,孙瑶他们刚把说面收拾干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钱氏过去开门,一开就看到张寡妇一脸为难的站在门口。

“媛媛?”

“婶子,昨夜的事儿我听说了……李家大哥没事吧?”

听她提起李彦,钱氏没什么好脸色。

李彦就是为了救他才落得这个下场,自家孙女也是因为她,被人抓走险些丧命。李彦重伤后这两天,张寡妇一次也没来过,就像不知道一样。

粘合钱氏是个好脾气,即便如此,也说不出什么难题的话来,“嗯,目前已经醒了,没事了。”

“哦…这样啊,”张媛媛低头说道,“没事就好……”

钱氏一阵不满,“你要没事,我就关门了。”

“不不,婶子,我有事儿。”

张寡妇紧忙拉住她要关门的手,随后递出去一个荷包大小的口袋,“那个,李家大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婶子,这是我一点点心意,希望您能帮我交给他。”

钱氏盯着她递过来的小荷包,抿起嘴,“你不进去交给他?怎么说也是报答他,给他爹娘也好。”

“不了,”张寡妇动动嘴,“嗯…我是个寡妇,进去多有不便,还是请婶子帮我交给他吧。我一个寡妇,没多少银子,这就是我一点点心意。”

钱氏握着手中一点分量都没有的荷包,气笑了。

张寡妇家婆家底也算是丰厚的,给她留了不少银子跟东西。就算是不多给,给个一两银子都不过分吧?李彦重伤,目前为止光用药他们都花了二十几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