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克里斯蒂诺不同意。

他跟荣敬扬……是死敌，不是他死就是他亡的死敌，永远不可能握手言和。

“看在豆豆的面子上？”杜若心劝道，“你不能让我的女儿没有爸爸。”

还有她未出世的孩子。

克里斯蒂诺嘴唇紧闭：“——”

此刻，他谁也不想顾忌，也不去考虑谁，他只想杀了荣敬扬。

杜若心见大哥沉默，声音软了几分，继续劝解，“你打残了荣敬扬两条腿，他打了你一顿，你们的恩恩怨怨两清了。”

“答应我，就此作罢，好不好？”

医院给克里斯蒂诺做了全身检查，没有骨折，没有严重内伤，最多是外伤+组织挫伤，休息半把个月就好。

荣敬扬下手时应该是克制了。

“……”

克里斯蒂诺知道他和荣敬扬之间是解不开的死结，心儿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

但——

呼吸加深，他问道，“那他呢？”

杜若心：嗯？

克里斯蒂诺蓝眸闪烁，“我可以不动他，但如果他想让我消失呢？”

杜若心：“他不会。”

克里斯蒂诺：“他为什么不会？”

杜若心：因为……

克里斯蒂诺直直盯着欲言又止的女人——你又为什么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