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气的模样，简直跟她姑姑一模一样。

荣家基因太强大了！

杜若心想逗女儿开心，但看她发脾气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妈咪！”荣豆豆双手抱胸，一板一眼教训起杜若心，“爹地是病人，我们要照顾他！”

“我今天照顾爹地一天了！”

“轮到你了！”

嗯哼？杜若心哼了哼，女儿以前对荣敬扬可没有这么“孝顺、体贴”，不免有些好奇，今天一整天，他们父女俩是怎么相处的？

才几个小时不见，变化就这么大？

“是吗？你都是怎么照顾的？”她问道。

荣豆豆掰着手指头一桩一桩数，“帮爹地擦汗，帮爹地捶腿，帮爹地接水，帮爹地擦嘴巴，帮爹地——”

说到这儿，荣豆豆小脸揪了起来，“妈咪，爹地不止腿受伤了，身体里面也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爹地好可怜哦，孤零零的，都没有人照顾他。”

杜若心神情呆滞了：“……”

荣敬扬——这么教女儿——来博取她的同情？

呵，她才不会再心软。

过去几年的婚姻经验告诉她，每一次心软，都是给荣敬扬递刀子，让他一刀一刀，把她割的遍体鳞伤。

荣豆豆拉着妈咪的手，嘟嘴撒娇道，“妈咪，我们今天晚上跟爹地睡，照顾爹地，好不好？”

杜若心浑身僵硬——不好。

【儿啊，你妈跟你爸离婚了，以后再也不能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