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说完，杜若心拉着克里斯蒂诺走了，昂首挺胸，头也不回，那么冷漠又疏离的消失在荣敬扬视线。

荣敬扬只觉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棒，脑子里一抽一抽，疼的厉害。

“嘶——”

当他回过神，杜若心却已乘车走远。

可是，他依然表情木讷，一脸不敢相信。

不相信——

那个爱他爱到死的女人，会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结婚。

荣敬扬完全不懂。

不能理解。

杜若心——

“爷。”林宣曜见老板呆愣了很久很久，终于忍不住出口唤道，“夫人，走远了。”

荣敬扬整个人气息凝滞，好似一个人站在望不到头的冰天雪地里，那样孤独与绝望。

仿佛声音，都透着遥远而隔世的距离，“她——”

“我刚刚——”

“站在她面前，是吗？”

林宣曜沉默的低下头——【是啊，你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对你视而不见。】

这一幕，多么的似曾相识。

好像过去一次一次，杜若心站在原地哭着求他不要离开，不要去找艾薇，而他从不回头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荣敬扬没有眼泪。

“她说——”

跟别人结婚，是真的？

荣敬扬再次喃喃自语，可是语气里，依然夹杂着难言的不可置信。

“所以她跟我离婚……”

“是真的？”

林宣曜面色紧绷——【是真的，爷，你没有猜错，夫人铁了心要跟你，不是，已经跟你离婚了。】

【从那则全球离婚声明来说，你们早在数日前，就已经解除夫妻关系。】

虽然没有办理离婚证明等相关手续，但杜若心，显然是不在乎了。

不管荣敬扬签或者不签字，她自开展她的新恋情。

林宣曜看着爷始终不肯相信事实，忍不住叹口气，低低问，“爷，夫……杜小姐的婚礼，你去参加吗？”

噗——

仿佛一把匕首，狠狠插入荣敬扬心里。

他剐了林宣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