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是医生?”听到陈北方 的自我介绍,场主吃了一惊。
“见笑了,混口饭吃,”陈北方 朗笑道。
交流过程中他才知道了这个洗车场的场主叫江小时,文化不高,却能自力更生,开了这个小小的洗车场,赚的钱虽然不多,却能给开得起车的人带来不少方便,尤其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方圆十里连个小卖部都没有。
这个外郊区本就是个靠山位置,山峰重重叠叠,开发起来都嫌费劲。
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打点杂活的一个面容沧桑的妇女便是江小时的老婆,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名字,叫阿弟,长得不怎么耐看,却也是个贤惠之妇。
两人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城市里打工,儿子在读汽车修理技校,这个洗车场也就请了两个伙计,平时活不多,倒也应付得过来。
看到场主夫人阿弟的苍白脸色时,陈北方 怀疑此人有病,绝非一句骂人话,乃是据他独到的眼光判断,十有八九是患了恶疾。
“那个……江老板,能问个比较冒昧的问题吗?”陈北方 小心翼翼地说道。
“问呀,”江小时一愣道。
“你老婆是不是有病啊?”陈北方 这问题像刀一样,直接就往人家要害处切。
“啊?”
江小时诧异,佩服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北方 搔了搔脸上的泥,得意笑道:“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了,你不觉得她脸色很苍白吗?”
江小时挠了挠头,讪讪地笑道:
“是吧,没办法,家里钱不多,也治不起,只能忍一天算一天了。”
忍一天算一天?这么说是已经很久了啊,但他说钱不多治不起,那就证明还有得医了。
妈的,这个社会就这么凄凉吗?连病都病不起了?老子就偏不信邪。
陈北方 忿然,从袋子里取出一张湿漉漉的名片递了过去,说道:
“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你能把她的病情详细地给我说一下,我保证治得好她。”
听他说得这么胸有成竹,江小时有点怀疑这小子是否在吹牛B,面露难色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我买不起那些药水,也付不起医疗费啊。”“不用买药水,也不用付医疗费,这样吧,今天你给了我方便,我也想回赠点礼物给你,钱你是不肯收了,不如就让我送个健康给你老婆,怎么样?”陈北方 正色道。
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江场主当然不是傻瓜,但怎么看这个陈医生都不像什么奸恶之人,他就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