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头靠在沙发背上，语气悠悠：“啰嗦。”

周东南没再说话，自觉走到门口穿鞋。

门开了又关上。

原本平静的空间又重新归于平静。

姜时宜又起身去了小书房，踢开满地的废纸团，继续画 N.d 的画。

她刚拿起画笔，手机就突然响铃，她转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陈戈。

“两天没来工作室，你没事吧？”陈戈问。

“没事。”她回。

“没事就行，这个月的订单结款，转你银行卡了，你收一下。”

陈戈顿了顿：“我跟老樊睡了。”

姜时宜画笔一顿，语气松闲：“开酒吧的那个老樊？”

“还能有几个老樊？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陈戈正在开车，电话里传来嘀嗒一声。

“出门正好遇到周东南了，他去找老樊借摩托车。”

姜时宜“哦”了一声，又随口问道：“他借摩托车干什么？”说完，她又突然想到什么：“周东南跟老樊很熟？”

“应该吧，老樊玩车，说周东南摩托车开得特厉害，借车除了开也没别的用处吧。”

陈戈笑了笑：“得，我还以为你知道，合着我自爆了，挂了。”

姜时宜把手机拿远，垂眸看向桌面上画了一半的 N.d 画像。

一个在职业巅峰的男人，万众瞩目间突然隐退，在网上连一张正脸照都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