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杜金珠这么说,杜婆子叹气道,“大小姐,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世上也是什么怪人怪事儿都有呀。”

杜金珠还是太年轻了,经的事儿少。

如杜婆子这年岁的,稀罕事儿那也是见的多了。只是,像兄妹这种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也不是没有。但,搞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杜婆子那也是第一次见到呀。

所以,真是受惊不小。

杜婆子无法理解,这种事儿为怕人发现,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的来吗?可他们为啥要当着她的面来?是想让她也长长见识?若是,那他们还真是够有心的。

“你,确定没胡说骗本小姐?”

听到杜金珠的话,杜婆子当即竖起了三根手指,指天,“老婆子我若是有一句话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毒誓都发了,看来,确实是真的了。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杜金珠也是又惊又懵,“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

杜金珠听了,静默。

看着沉默不语,脸色变来变去的杜金珠,杜婆子小心翼翼道,“大小姐,您那这亲事儿……”

话没说完,被打断,“这还用问吗?他那种腌臜的人怎么能配得上本小姐。”

“小姐说的是,说的是。”

亲事儿做罢,赏钱定然也是没有了吧。

想到杜金珠之前许诺她的,事成之后就给她五两银子做报酬的事儿,杜婆子就觉得肉疼。

五两银子呀!她说十户人家也搞不了这么多。

真是可惜,可惜呀!那晋苍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就看上他自家妹子了呢?

杜婆子扼腕间,听杜金珠忽然说道,“之前住他家隔壁的周婆子说,晋公子的妹子长了一脸的狐媚相,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东西、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那周婆子虽然长得丑,可眼神确实不差。”

杜婆子附和,“大小姐说的是,说的是呀。”所以才敢对自家兄长下嘴。还,还亲脖子!

这种事儿,杜婆子这辈子都没做过,她一个小妇人倒是驾轻就熟。生平第一次,杜婆子觉得她竟也是个矜持的人呐。

杜金珠冷哼一声,“哼!咱们这里可容不下如此不要脸的人。”

闻言,杜婆子心头一跳,小心问道,“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杜金珠看着杜婆子道,“你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一会儿在大街上当着父老乡亲的面,都一五一十的给说出来。到时候,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待!”

晋苍那模样实在是合她的意。可惜,却只能看着。

这就如一盘美味的菜,看得到吃不到,多让人心烦。还不如毁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想到坏了她好事儿,糟蹋了这盘好菜的云陌,杜金珠心里恼火,“这种下作,又没脸没皮的妇人,活着也是膈应人,该直接沉塘。”

杜婆子听言,脸色变了变。

就晋苍兄妹做的事儿,再加上杜家跟里长的关系,杜金珠真的要弄死晋苍妹子,那还真不是事儿呀。

“可,可是大小姐,那女人还怀着身子呀!就算是她作风不正,可她肚子里的崽儿……”

“她肚子里的崽儿跟本小姐有啥关系?她自己搞出这种事儿,就没想过她肚子里娃的死活,我为啥要管?”

杜婆子听言,一时不知道该说啥才好。

而房顶之上,将杜金珠和杜婆子的话听了个完全的裴戎,看着杜金珠那冷恶的样子,嗤笑一声,转头看着石头,低声道,“看到了吧!我就说了,这杜小姐亲事不成,十有八九会搞幺蛾子,果然是被我料中了吧。”

石头随着竖起大拇指,看着裴戎,满眼敬佩,“世子果然是料事如神呐,真是凡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裴戎听了,呸了他一声,“法眼个屁!我跟云陌厮混那么久,竟然连她是男还是女都分不清,还法眼!你少拍马屁,我自个几斤几两我自个清楚的很。”

石头听到裴戎的话,赞叹道,“世子,您现在真的是成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