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高树斌会如何看待自己，何涛都下定决心这样做。

迎上高树斌有些冷峻的脸色，何涛不徐不疾道：

“市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牛局长上午找您签字的时候，农改项目书里的首批试行地是方山镇吧。”

高树斌的脸色依然没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上午需要签字的项目书，何涛并没有看过。

不过自己这位秘书能够猜出方山镇，高树斌也并不觉得有多惊讶。

毕竟何涛这几天一直都在钻研清州市的农业资料，不管是从地形气候还是迫切程度上来说，方山镇都是最适合的。

停顿了几秒钟后，何涛继续说道：

“市长，既然项目已经开始试行，那么这五百万的资金怎么花就是牛晓军一人说了算，我怀疑这位农业局长会在钱上面搞文章。”

高树斌听完何涛的分析后依然有些不解：“所以，你就要监听牛晓军，要知道，没有任何证据就监听领导干部是违纪的。”

何涛知道高树斌话里的意思。

前不久隔壁省两位民警就因为私自利用监听设备窃听上级领导谈话，被当地纪检部门实施“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