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坐在她身边,问:“你说,我们以后怎么和婉芝阿姨打交道?”

袭人眼皮也没抬起:“你们都摊牌了,就算你和她摊牌翻脸,又能怎么样?况且,她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萧错一出,你天大的本事都是徒劳。她还有一层保险,那就是当前我们的盟友关系,绝不能轻易的撕破脸。”

哎。

崔向东叹了口气,很是头疼。

“只要我不在乎,别人没谁敢说什么的。”

袭人把书放在柜子上,从枕头下拿出了她穿的黑丝,抬起了崔向东的脚。

“干嘛?”

崔向东大惊。

袭人灭灯。

把他的腿抱在怀里,说:“我也得深刻体会下,抱着黑丝睡觉,是什么感觉。”

“屁的感觉。”

很有“只要老婆开心,我做什么都行”觉悟的崔向东,顺势躺下了下来。

开始说正事:“你说,于大爷今晚来咱家,为什么没有提猪瘟、我要大力养猪的事呢?”

“你于大爷是什么人物?他每天重要的工作,哪件不比你听信养猪户的意见,预测可能要有猪瘟这种危言耸听的事,更重要?”

袭人说:“再说了,乡下搞养殖业本来就是你的份内工作。他一个省书记,有必要关心一个小破区的养殖业吗?”

这话说的——

好有道理啊!

袭人闭上眼,问:“崔向东,你就这么相信彭老六的话?”

崔向东想了想,回答:“去年大旱来临之前,我也是听许多老农说的。在动物界,每当有什么自然灾害时,老鼠麻雀的都能预感到。那就别说擅于总结经验,有着高智慧的人类了。”

他用的这个借口,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其实自古以来,每当自然灾害发生之前,最底层的劳动人民,都能在第一时间预感到。”